嫡女谋:重生携清冷王爷共夺江山春时未晚(三)_页2
叶流钰风风火火的出了宫,风风火火的回了府。
她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裳,在兜里放了足够的银子。
长发高高束起,取下惯用的长剑,一副江湖剑客的作派。
起初,华蓁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。
“王爷是要去练兵么?”
她的目光落在叶流钰身上挪不开。
对。
是这个样子。
就是这个模样。
当年叶流钰救下她的时候。
后来她见到叶流钰穿过铠甲、朝服、各种华贵的衣装,可却再也没见过这让她一见倾心的模样。
华蓁有些恍惚。
她心心念念的少年英雄啊。
叶流钰见她怔怔的样子,推了她一把,“我要出趟远门,府里的事情,你看着办吧,要是有拿不定主意的,去国公府那边问季婶婶。”
“王爷要去哪里?”华蓁追问道。
叶流钰顺口接道,“去一趟西边,大概有些日子不能回来,你在府里好好的。”
“我......”
华蓁想追着她的背影,却发现怎么也追不上。
泪眼朦胧中,她低叹了一声,“哎,也好也好”
起码,她住在王府里,也算是叶流钰亲近之人,此生能如此,已是幸运。
华蓁沈吸了一口气,抹干眼泪,坦然的笑了笑。
夕阳下沉,她转身便投入到自己的药庐中。
只是这一夜,她的药庐来了一位不速之客。
“听闻王爷出了远门,这一次,你怎么没有跟着去啊。”
南宫勋站在石槛上,双手环胸靠着门框,语气戏谑。
皎洁的月光落在他身上,平添了几分清冷。
华蓁手上忙活着,头也不抬,反唇相讥道,“任由你管天管地,你也管不着我。”
“王爷若是用得着我,天涯海角,只要她说一句,我都能到她跟前,她若用不着我,我便在这王府的小小药庐之中,为她守着家。”
南宫勋的嘴角弯了弯,“你倒是对她忠心耿耿。”
华蓁面不改色,“你也不遑多让,陛下身边的位置,只有你坐得最稳当。”
这是骂他是陛下的狗了。
南宫勋摸了摸鼻子。
口舌之争,他好像从来没在华蓁手上占到过任何便宜。
“咳咳,我今日来,不是与你吵架的,”他识趣的别开话题,踢了踢脚边的几瓶酒还有几提油布包,“受人之托,陪你喝一杯,不知道华神医,给不给面子。”
华蓁停下手中的动作,直起身来,看向南宫勋。
沉默半晌,她终于笑了。
“你这个当朝新贵陪我一个医女喝酒,怎么敢不给面子。”
她走到一旁的水缸,舀水洗干净手,大步朝着南宫勋走过去。
南宫勋以为她是来帮着拎东西的,没想道她直接敛了衣裙,一屁股坐在石槛上。
“不请我进去坐坐?”
南宫勋饶有趣味的低头看着华蓁 。
“今夜月色好,”华蓁指了指天上,“这样的月色,岂能辜负。”
她拍了拍身边的石槛,笑道,“怎么?南宫大人嫌弃我待客不周?”
南宫勋平静的掀袍,在她身边坐下。
平日里充满火药味的两个人,此刻相对无言的场面,多少有些滑稽。
华蓁打开一瓶酒,闻了闻,“是秦楼新酿的神仙醉。”
又解开油布包,“是我爱吃的贵妃鱼。”
“还有糖蟹。”南宫勋没有看她,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。
“是王爷让你来的?”华蓁咬了一口酥甜的炸鱼,平静的闻道。
南宫勋抬头看着月亮,饮了一大口酒,“是。”
“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。”华蓁又咬了一口糖蟹。
“不会。”
她有什么可怜的,一张利嘴不饶人。
“其实你也挺可怜的。”华蓁喝了一口酒,把糖蟹咬得嘎吱嘎吱响。
南宫勋:
“坊间传闻,你是断袖,对陛下爱而不得,因此一直不娶妻,陛下虽对皇后娘娘情有独钟,却始终对你心怀愧疚,这才提拔重用你。”
“无稽之谈。”南宫勋冷笑。
华蓁眨眨眼睛看着他,“那你是断袖么?”
南宫勋:
“好了好了,我逗你玩呢,南宫大人恕罪恕罪。”
看着南宫勋吃瘪的脸,华蓁的心情突然大好了起来。
两人之间的距离,好像也在这个微冷的夜晚近了一些。
“喂,你为何至今不娶妻啊。”
“等一个人。”
“等谁?”
“与我白头偕老之人。”
“你这说了和没说一样。”
“你说,这样的夜色,王爷是在赶路还是休息,哎,不知道我与王爷见到的,是不是同一片月色。”
“今日向西,天气不佳,这会乌云遮月,王爷见不到月色。”
“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讨厌”
也不知过了多久,华蓁喝得有些醉醺醺的。
人靠在南宫勋的肩膀上,手里还抱着酒瓶舍不得放手,闭着眼睛唠唠叨叨,
“南宫勋,其实你也没有很讨厌啊”
“南宫勋,你以后得空,可以多来看看我么?她一走,这药庐冷清啊,冷清得不像样子”
“南宫勋,要不你娶我吧,这样别人不会误会你是断袖了,可你是要当大官的,该娶那些名门贵族的小姐,我是个医女,我不行,不行”
南宫勋一口一口喝着酒,眯着眼睛看向黑沉沉的夜色,仿佛想拨开云雾,“或许真的可以呢”
“南宫勋,”华蓁的声音带着哭腔,“这里离陇西要走多远啊,她在路上会累么?”
南宫勋叹息了一声,伸手将醉得不成样子的人揽在怀里,喝完最后一滴酒,眉眼间跳跃着复杂的情愫,“不远,大概不足一个月,就到了”
叶流钰紧赶慢走,终于风尘仆仆的到了陇西。
这里她熟悉的很,一路奔着刺史府而去。
“站住,这里是官府,不是你能来的大姑娘!”
“快来人啊,大姑娘回来了,快来人啊。”
守门的将士是陇西的旧人,只一眼就认出来了叶流钰,激动得语无伦次。
“不对不对,大姑娘是郡主也不对,是王爷啊。”
他一边和同僚一起打开大门,一边让人进去禀告。
叶流钰提着包袱和长剑,寒暄道,“老马,你腿上的伤好些么?老林,你家媳妇和姑娘的病怎么样了”
“称呼什么的有什么打紧,大姑娘也好,郡主也好,王爷也罢,我还不是叶流钰么?爱叫什么就叫什么。”
几个将士热泪盈眶,争先恐后的去帮叶流钰拿行李,高大的汉子们抹着
春时未晚(三)